汩汩清泉润榕树 池池活水灌砚田——中国焦墨榕树和彩墨榕树皴法创始人罗清元

隆冬时节的中原大地，寒意料峭，而在豫西山区平顶山市罗清元的画室里，温暖如春，四周墙壁上画里藤蔓缠绕的榕树郁郁葱葱，同根同生，层峦叠嶂远山的潺潺溪水汇积流淌树下清澈见底，倒影婆娑，我好像置身于清丽婉约的江南水乡。2021年元旦的第一个周末，1月9日，我如期而约，慕名前去采访中国焦墨榕树和彩墨榕树皴法创始人罗清元。

罗清元热情好客地接待了我，罗清元原名罗性壹，1970年出生的他，爽快开朗，眉清目秀，帅气中透出睿智与豁达，脸上的酒窝让人感觉笑意总是写在脸上。虽是北方人，却有着南方男子的细腻与温和，如他的作品一样静谧而又富有内涵；看似不善言谈，说起榕树，罗清元却滔滔不绝。对所经历的一幕一幕酸甜苦辣记忆犹新，对文艺事业追求是那样的执着与痴迷。陶醉在他的故事里和绘画的作品里，同样是一种享受。

当我问及他如何喜欢艺术时，如何走向这条艺术之路时，罗清元说，他现在虽然在平顶山上班，其实他是商丘宁陵人，从小在农村长大，家里还有十亩地，由于父亲在平顶山市矿上工作，他每天放学还要下地干挺累的农活，但累中也有乐趣，他姥爷在农村是砖雕大师，方圆几十里很有名气，由于受姥爷的艺术熏陶和影响，他也很喜欢画画，写字，跟姥爷在砖上画，当时家里很拮据，没有钱买纸，他就在地上拾别人扔的烟盒，拆开在烟盒上写写画画。

我查阅资料了解，罗清元出生地宁陵历史悠久，有4000多年的文明史。夏、商、周时为葛伯国，系葛姓祖籍之地。上古，葛天氏部族在此生息，创造了人类早期文明，葛天氏是我国音乐、舞蹈、剧目、建筑、纺织和养生的人文始祖。宁陵还是中国姓氏葛、葛伯、葛天、沙、信、宁、权7个姓氏的发源地和祖籍地。春秋时为宋国城邑，称宁邑，战国时为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魏无忌的封地，名信陵。秦时谓宁陵城，公元前122年汉武大帝始置宁陵县。宁陵还是东汉末年名将典韦、宋朝经学家程迥、明朝思想家吕坤、辛亥革命志士李心梅、山东快书一代宗师高元钧、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李斯忠的故乡。当代著名的教育家、书法家、革命先行者吕宜园是宁陵县第一位共产党员，著有《听雨斋诗草》，世人称之为“豫东才子”，曾随齐白石学习绘画并被收为弟子。历史悠久的宁陵县人文厚重，文化底蕴很深，也熏陶和养育了年轻的罗清元。

罗清元十八岁那年，父亲感觉他酷爱艺术，在农村也不会有大的发展，也该到上班的年龄。在那个年代，不考学能到市里上班是很荣耀的事情，父亲就让他离开宁陵，到平顶山矿上上班，这也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也由此改变了他的命运，上班的工资他都用于买笔和纸，闲暇时间都用于练书法，对于他的艺术生涯也步入新的起点。

罗清元十八岁那年，父亲感觉他酷爱艺术，在农村也不会有大的发展，也该到上班的年龄。在那个年代，不考学能到市里上班是很荣耀的事情，父亲就让他离开宁陵，到平顶山矿上上班，这也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也由此改变了他的命运，上班的工资他都用于买笔和纸，闲暇时间都用于练书法，对于他的艺术生涯也步入新的起点。

可是，市场经济的冲击也同样冲击着这位艺术青年的头脑，在零几年的时候，他妻子开一个苹果手机专卖店，由于刚开始那几年苹果手机流行，生意也算红火，赚了一些钱，他一看做生意比画画赚钱快，头脑发的他就又萌生去郑州银基商贸城做生意的念头。于是他利用周末和闲暇时间，不再画画和书法，和妻子一起投入到商海，做高档品牌批发生意，商海就是商战，郑州是商业的发达地，也是商业竞争之地，有的人会经营，就会发财致富，可是不懂经营的人，如果头脑发热，经营不善就会血本无归，罗清元就是后者。无奈的他只好带着伤痛离开郑州，重操旧业，从2008年开始又继续他的国画绘画生涯。

中国画的绘画艺术博大精深，流派众多，都以其悠久的历史和卓著的成就成为国画艺术的重要分支。古往今来，众多艺术家都在这一领域开拓了自己的一片疆土，拥有着自己最擅长的表现对象和艺术语言，如唐代边鸾的孔雀、元代王冕的梅、明代徐渭的墨花、清代朱耷的鱼、近代吴昌硕的花卉等。勇于创新，独树一帜，方成大家之道。在这一点上，罗清元是幸运的。他自幼受家庭熏陶，酷爱书法绘画篆刻。从2001年起，他开始学习中国画，拜画家李光宇为师，主攻山水画。同时，他还取法乎上，追溯国画之渊源，认真研习任伯年、齐白石等大师的作品，终融会贯通于一体，形成了独具一家之风格却又不乏厚重之功底的自家特色。

但在山水画国画领域他认为自己很难有大的突破，李光宇老师指导他，国画绘画要不断创新，于是他就寻找自己感兴趣的去画，画什么呢？他一时也没有了方向，但在网上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榕树，通过查阅资料，他了解榕树菩提树也，在南方被称为神树，唯榕树可以独树成林，是植物界树中之王。它根系发达枝叶茂盛，榕树被视为长寿、吉祥、纯洁爱情的象征，有荣华富贵之寓意，还有很深的寓意，代表我们中华民族精神和家族：落地生根、根深叶茂、同根同源，团结奋进、相互协作、兴旺发达、完成同一个梦想。于是他一下迷上了榕树，罗清元在网上看到了画家杜应强老师的榕树作品，决心画榕树作品。

 杜应强生于1939年，广东澄海人。当代著名画家。自幼酷爱绘画，擅长版画、国画和速写，画风浑厚、朴实、清丽、明快、富于诗情与乡土气息。现为现为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版画家协会会员。广东省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汕头画院院长。出版有《杜应强画集·百榕图》《杜应强榕树与牛·水墨系列》等二十多册著作。版画《南天丽日》和中国画《根深叶茂》分别获第六届、第九届全国美展铜牌奖。1996年获中国版画家协会颁发的“鲁迅版画奖”。杜应强把探索的重点放在墨的运用上，同时充分发挥它的效果。画面上盘根错节、枝叶繁茂的榕树占主体位置，榕树枝干体面之间的边线由淡墨映现出来，墨色在柔和的调子中有微妙变化。与榕树形成对比的多是边线轮廓较为清晰、墨色较浓和黑白对比较为强烈的水牛(有时还有骑在牛背上的农人)，或者是由较浓墨色画成的地面。画面敷以淡彩，墨与色融为一体，在统一气氛中有变化、有灵动。这些水墨作品格调柔和、雅致、大方，给予人以和谐感与悠闲感。这些感觉既是画家在大自然中获得的启发，也是他内在平静心态的反映。

于是，罗清元迷上榕树之后，就从师杜应强大师，为了找杜老师，从2008年到2013年他找了五年，才找到他。杜应强大师被罗清元对艺术的真诚追求所打动，就收下这个虔诚的徒弟。从此，罗清元进入了画榕树画的精彩世界。在杜应强大师的指点下，不拘泥于杜大师的作品，日日勤于钻研，从写实到写意，创新了国画榕树皴法，自成一派，别具一格。在构图和色彩上，他都得到了杜应强老师的真传，将榕树画演绎得出神入化。

 皴法是中国画表现技法之一。古代画家在艺术实践中，根据各种山石的不同地质结构和树木表皮状态，加以概括而创造出来的表现程式。其皴法种类都是以各自的形状而命名的。早期山水画的主要表现手法为以线条勾勒轮廓，之后敷色。随着绘画的发展，为表现山水中山石树木的脉络、纹路、质地、阴阳、凹凸、向背，逐渐形成了皴擦的笔法，形成中国画独特的专用名词"皴法"。其基本方法是，利用毛笔运行的各种方式来表现山岳的明暗(凸凹)，复杂的地质构造，以及不同山石的形貌，所形成的各种程式化的皴擦方法与名称。

皴法是历代山水画家在师法自然造化的实践中提炼出来的艺术语言形式，并在不断发展中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体系，从而具有了独特的价值地位。随着时代的发展，皴法也体现出各自不同的审美特征，皴法是山水画技法中最值得研究、也最能代表画家审美取向的一个重要方面。近代山水画家贺天健先生曾说:"强调一些说，皴法可以当作山水画艺术中的一种生命看。"无论是点皴、线皴还是面(块)皴，它不但有自身线条、力度、肌理等形式美，山水浑厚、空灵、舒展等内在美也都蕴含在皴法形式之中。皴法是艺术家审美意象的一种外化，它秉承"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也是画家思想、情感的倾注。艺术家所运用的皴法，意不在本身，而是作为表达画家审美意象的一个载体，是画家自己通过对外在世界感悟来表达内心情感的审美追求。

罗清元细心研究，苦苦研读，精心画画，寻找画家思想中"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对于艺术不懈地追求创新。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从传统中走出去，从生活中走出来，这是蕴含于各种艺术门类亘古不变的真知灼见。传统与现实是艺术的双翼，任何一个画家想要有所成就，必须融二者于一体；平衡双翼，才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还贵在一个“真”字，方能有打动人心的力量。为了把榕树的神韵画出来，罗清元南下广西、广东、贵州等地写生，早、中、晚细细观察榕树的形态特征，晴天、雨天观察榕树的变化，与榕树融为一体。他认识到自己原来画的榕树的根和叶都太密太多，不真实，缺少灵气，特别是他画的榕树皮与真的差别很大。于是，他借鉴西洋画法中的透视技巧，以点带面，以少映多，逐一改进画技画风。他在榕树的树皮和叶子上很下工夫，创造性地使用扇笔焦墨皴皮法，把最难画的榕树树皮画活了，又采用水墨浸润法画榕树叶，减少了密度，增加了层次，一个个活灵活现，使其佳作锦上添花。采用写意和工笔两种画法表现榕树。其中最突出的是画榕树的根。因为他认为榕树最美在根，盘根错节，起伏不定，根与树没有根本的区别，彰显着顽强的生命活力，是大地上最美的植物根。

罗清元以一颗无比纯净、善良的心，去造化中寻找灵感和闪光点，然后以独特的视角付诸笔墨。罗清元的榕树画作虽看起来色彩富丽，却分明又朴实亲切，藤蔓间或枝干下鸟雀更是活灵活现，仿佛喧闹于耳边，整体看来不乏师法于造化的灵性与真诚，又充满传统写意画的闲情与意趣。颠覆此前图式的单一性，进一步探索榕树图像的内在结构，将榕树的自然形态向绘画表现形式进行全方位转换，真正找到榕树绘画的现代表现空间。

“以书入画”便是其重要的标准之一。书法早在唐代便成为具有绘画特征的真正的抽象艺术，“以书入画”被认为是绘画用笔的基本功。书体中的提按、顿挫、疾徐、裹散，讲求骨法、粗细、浓淡、干湿、刚柔、滑涩、中锋为主的审美特征，成为中国水墨画用笔的基本规范要求。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论顾陆张吴用笔》一篇曰：“唯王子敬明其深旨，故行首之字，往往继其前行，世上谓之一笔书。其后陆探微亦作一笔画，连绵不断。故知书画用笔同法。国朝吴道玄古今独步，前不见顾陆，后无来者，授笔法于张旭，此又知书画用笔同矣。”因为采用了不同方式接受书法用笔。因而产生不同的画面效果，从而使水墨构成所产生的自然形态具有了极其特殊的感情和精神因素。这充分道出了书法和绘画的关系，罗清元书法很好，他绘画的同时，一直苦练书法艺术，多种书题拈手而来，由于他书法用笔的融入，使他的追求书法韵律的格式美“笔迹”在榕树画中具有了不同寻常的意味，为他的榕树绘画注入了新的生机。观其作品没有造作的笔触，没有浮夸的线条，随性的笔意使之线与色融为一体，在统一的气氛中透着变化、显示灵动，展现出自然的美。

 中国画家，在创作构图上有自己独到的观念和追求。他们不像西方画家那样，重视视觉的真实，通过透视法则再现客观存在的时空景象；而是将事物依照审美心理的需要予以重新组合和建构，构出一个超三维的心理空间。这个空间充分地体现出力的交汇和均衡，这就是中国画家所追求的虚实相映、有无相生、动静两参、情理双谐的审美理想。这一点在罗清元的创作中也得到了充分体现。他的榕树画作品追求的是一种抓住传统中国画的精髓却又独具现代性，超越了传统写实主义的大写意精神。气势博大、意境宏阔。这是借助有限的形象昭示着一个无限的时空，所以耐人品位、发人遐想。罗清元在榕树的画法上采用写意和工笔两种画法，创造性地使用扇笔焦墨皴皮法，又采用水墨浸润法画榕树叶，减少了密度，增加了层次，并点缀以浓淡不一、错落有致的苔点，更以寥寥数笔写出小雀的形神。焦墨画是采用干笔浓墨而不借助于水的渗化作用的一种画法，也是一种最古老的画法，比如五千年前的彩陶就是焦墨画法，隋唐时期兴盛起来的壁画，也基本上是焦墨。水墨作画，要着意于把握笔头蘸水量的多少，熟练地掌握运笔的快慢疾徐、轻重强弱，既有感情的充分宣泄，又要有高度的技术技巧。画得好则氤氲洇润，浑厚华滋，弄得不好则散漫糊涂，形如"墨猪"。

焦墨作画则可以放笔直干，不受用水多少的干扰限制，一心一意在虚实刚柔的尽情表现中发挥"用笔"，既可痛快恣肆地表达情绪，又可使笔型笔意得以充分张扬。观其作品没有造作的笔触，没有浮夸的线条和强烈的色彩，淡淡的笔墨展现出自然的美。墨与色融为一体，在统一气氛中有变化、有灵动。这些水墨作品格调柔和、雅致、大方，给予人以和谐感与悠闲感。这些感觉既是画家在大自然中获得的启发，也是他内在平静心态的反映。整幅榕树画作的创作过程，从笔墨的运行到形象的刻画，乃至遍贯全画的节奏和韵律，似乎都是信手拈来，不见丝毫的雕琢筹措；作品却头头是道、处处生发，行于当行、止于当止，枯中见润、刚中寓柔，纵放而不粗野、简阔而不单薄，给人以潇洒酣畅、清新刚健的审美感受。

罗清元作品从焦墨到彩墨的跨越也是一个质的飞跃，彩墨是指绘画之颜料，制成墨的形状。古人作画，初用水墨，唐代时始用青绿。说到彩墨，人们往往首先会想到青绿山水，传统水墨中无法表现的色彩色调，在彩墨画中可以得到完美的诠释。彩墨将传统技法与西方油画融合，打破中西方绘画在视觉效果上的壁垒，以丰富的用色寻找画面需要表达的时间空间，彩墨则可以让观者很直接地感受到画家所要表达的东西。以复合色直接入画，不仅吸收了西洋画法，同时赋予了国画传统精神，这也是彩墨能够引人驻足的魅力之一。除了具有时代性和符合现代审美外，彩墨画所需要的极高技法，以及丰富的颜料搭配也使其具有极高艺术价值和生命力。彩墨画需要先在调色盘上用多种颜色调制好适合画面需要的色彩，直接落笔到薄薄的生宣纸上，其技术高度和艺术含量远高过传统水墨画。罗清元彩墨榕树作品优雅大气，灵气逼真，笔画遒劲，取众家所长于一身，根深叶茂，姿态雄强。2007年以来多次参加国家大型赛事，并多次获奖，2008参加全国大河书画展获得金奖。

每每回忆起艺术创作走过的艰辛之路，他深有感触：“我的生命就像一棵大榕树，是榕树感动了我，焕发了我的艺术激情，培育了我的艺术灵感，在我的脑海里，榕树总是挥之不去，它已融化在我的血液中。”

他说，榕树对我而言，给我带来很大的快乐，也取得了一些成绩，但生活远未如此，艺术远未如此，我要用我的生命去创造生生不息的榕树艺术，把党中央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融入到榕树作品中，把中华民族的伟大的复兴之梦融入画中。

有生命的艺术，是聪慧的思维和高尚的激情所赐予的回报。笔者对罗清元寄予更大的期望，祝愿他在创作中描绘累累硕果的同时收获更多的喜悦和成就， 将国画艺术推向更高更远的世界艺术殿堂。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其实，只要坚持不懈地朝着自己的梦想行走，每个人都会成功，我们期待看到他更多的精彩！（王红闯）